CLEAN 07
#ABO/MPREG慎点
不是，你们是不是误会了，我没有要走，只是可能更新会变慢（本来也不快）而已？？
07
陈霆在赴约之前去找了一趟张晓波。
他刚进屋就看到张晓波盘腿坐在床上发呆，一头乱毛，神情憔悴，显然一夜没睡好。
见他进来，一点欣喜的样子也没有，反而一脸不耐烦，正脸都懒得给他一个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不是你托我办事吗，总要交代清楚怎么办吧。”陈霆耸肩。
张晓波终扭头看他，虽然还是不耐烦：“什么怎么办啊，不就是去见个人，你在香港见过的人还少？你最擅长这个了。”
陈霆觉得这话里有一股醋劲儿，他想笑，更想伸手揉一揉他头上的呆毛，尔后突然想起自己亲口说过的那些话，于是弃了这个念头。
“但那些人都是我认识的朋友或者同事，最不熟也是生意上合作的伙伴，”他刻意咬重每句话的最后几个字，不动声色地抚平了张晓波的不满，“谭小飞不一样，我和他根本没有过任何交集。”
“我记得你和一些女人从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，后来你们聊得很好。”
“张晓波，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。我不想跟你吵。”陈霆觉得心很累，之前，明明，他和张晓波不是这样的，现在怎么沦落到交代件事情都快要发展成争吵了？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要互相理解，既然这一点做得不好，他认为分开以后也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，不说心平气和，至少也要互不侵犯。他勉强理解成是怀孕的人脾气差，语气还不是很重。
张晓波撇嘴：“谭小飞就是一家里特有钱的小混混，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陈霆也没纠结刚才的话题：“什么样的人？阴险狡诈？还是愣头青？”
“都有点。”张晓波这才慢慢展开了语言，“他其实挺迷恋江湖气儿的，爱看《小李飞刀》，只不过想当大侠最后却混成了一社会青年，所以知道了我爹以前那些事儿以后，特佩服我爹。心狠是狠，良心还算有一点儿，也快没了。当初就因为我泡了他的妞儿，说什么也不信我就亲了她一口晚上什么也没发生，硬要找人教训我，我就划了他的车，奶奶的我怎么知道那他妈是辆恩佐法拉利啊！然后他就把我给绑了，一不爽就来逼问我，我回两句就上拳头，满清十大酷刑似的……操！反正不是什么善茬儿！”
张晓波越说越生气，最后把自己说得脸红脖子粗。
陈霆却没在意这些。虽然之前他听张晓波讲过无数次关于谭小飞的故事，这次却听到了一些不大对劲的：“你泡了人家的妞？”
“我就亲了一口！”
“你亲了她一口？”
“关你屁事儿啊？”
陈霆拼力压火：“你以前跟我讲可没说过这一段！”
“怎么了，我喝多了不行啊，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兴你开荤都不兴我亲人家一口了？再说那妞儿是个Omega，异性Omega之间会相互吸引的你不知道啊！你也觉得是我不对？那你滚吧，我找别人帮我去见谭小飞！”
陈霆有苦在心口难开。
“除了我你还能找谁？”
“我……”好像是没谁了，当初找陈霆就是下下之策，迫不得已，如今这一步，他还能找谁？
“没事了，就这样，我先走了。”陈霆憋了一肚子气，转身背对张晓波，他怕自己等会儿一冲动，用嘴去给张晓波消毒。出息了还亲过别的Omega？
“慢着！”张晓波放下腿从床上下来，手扯住他，塞给他一部老年砖头机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陈霆不明所以。
“这里面是我的SIM卡，联系他直接用这个，省得他那人警惕高，不当面解释还麻烦，另外，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，就拨通讯录里唯一的那个电话号码，也是我的。”张晓波想了想，又红着脸补上一句，“那个……你自己小心点儿。”
周二晚上八点，陈霆准时来到南池子大街11号，四季民福烤鸭店。
建筑风格是典型的北方味儿，颜色鲜，对比强烈，富丽堂皇，吊灯都散发着金钱的铜臭气。他烦北京这一点，不管走到哪都特别浮夸，谈事情都没办法好好谈，相比这种风格，他更喜欢香港午夜十二点钟的兰桂坊，不管走进哪一个隔间，都是灯光交相辉映，但也有昏暗的角落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。
谭小飞说大堂见，这让陈霆吃了一惊。
即便是落魄一时，曾经怎么也是个贵少爷，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这个人居然连个包间都没订，完全不符合张晓波在他心里塑造的谭小飞的形象。
难道真有人能那么快改过自新？
他不信，他和张晓波在热恋的时候他也头脑一热想过金盆洗手，不过没有任何作用，那股热劲头过去就什么也没剩了，他的生活除了感情还是需要事业，而他已经习惯这样的职业和这种职业特有的生活方式。让一个人脱离原本的生活方式以后再去习惯一种全新的，至少在他看来，就像硬要兔子去吃狗肉一般艰难。
他到了以后拿着张晓波的手机给谭小飞发了一条短信，问他在哪里。
对方回复，直走，左拐，就能看见了。
陈霆按照他说的走，拐过弯以后又想起来自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。
他想通过哪张桌子有空位来判断，不过这边都是二人或四人的小桌，并且有很多都是只身一个在等人。抬头张望者有之，低头看手机者有之，穿阿玛尼者有之，穿双星者有之，根本无法判断。
他决定再发一条短信。
“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？”
“灰色。”
陈霆看见一个灰色夹克衫的青年低头拨弄着手机，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回复，很快确定他就是谭小飞。
他刚刚一直在人堆里低着头，对面的座位空着，刘海长到挡住眼睛，不算引人注目，可能陈霆心中的他是张扬的，难怪没有认出来。
陈霆走过去，叩叩桌子：“谭小飞？”
青年抬头，露出一张英俊但有些颓废的脸，神情瞬间紧张起来：“你哪一个？”
陈霆今天穿了件拉风的皮夹克，加上那张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脸，的确有点来者不善的样子，谭小飞这个反应似乎也不过分。
“我替张晓波来的，他不方便过来。”
谭小飞这才放松了一些，指指对面的椅子：“你坐。”
陈霆坐下来，谭小飞又接着说：“张晓波怎么还是那么怂？我都怕他觉得我有什么图谋不轨，专门订在大堂，大庭广众我总不能做什么吧？他还不亲自来？”
“不是怂，他最近身体不太好。”陈霆想张晓波一定不希望人家知道他怀孕了——大名鼎鼎威武一世的小炮儿爷让人把肚子给搞大了，这话怎么说怎么让人笑话，而他作为罪魁祸首，没什么资格多嘴。
“哦。”谭小飞也没多问，“听你口音，香港人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是他什么人？”
“……朋友。”
暂时是朋友吧。多说一个男字，后果无法预测。
“那我名字你应该知道了，谭小飞。”
“陈霆。”
谭小飞突然顿住，表情动作一齐顿住，陈霆疑惑，刚想问他怎么了，他又有反应了。
“操……你就是，陈霆？”
-TBC-
不得了，霆哥要逆天。